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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做了个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的动作，“那灿灿呢？”
nbsp;nbsp;nbsp;nbsp;“灿灿只有两个‘最’。”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哈哈大笑。
nbsp;nbsp;nbsp;nbsp;董星灿已经收拾好了过夜的装备，提前五分钟下楼等候。
nbsp;nbsp;nbsp;nbsp;她妈妈周晴交代了一番做客的规矩。
nbsp;nbsp;nbsp;nbsp;斯言说“灿灿来我家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把周晴逗得乐不可支。
nbsp;nbsp;nbsp;nbsp;两个小朋友坐在一起，叽叽喳喳，气氛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笑了声，“鸽子变麻雀了。”
nbsp;nbsp;nbsp;nbsp;枳花西路与董星灿家离得不远，开了二十分钟不到便到了。
nbsp;nbsp;nbsp;nbsp;两个小朋友一前一后地下了车，手挽着手往里走去。
nbsp;nbsp;nbsp;nbsp;郁野也下了车，把外套穿了起来，拉链拉至最高。
nbsp;nbsp;nbsp;nbsp;这样子，好像又准备夜跑回家。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无意识地把车钥匙在手里捏了捏，“……上去喝杯茶再回去？我妈问起今天的事你帮忙说明一下。”
nbsp;nbsp;nbsp;nbsp;郁野一顿，把拉链往下拉了寸许，露出轮廓清晰的下巴。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在家一边看电视一边跟老姐妹煲电话粥，防盗门被打开，一下进来四个人，这架势把她吓了一跳。
nbsp;nbsp;nbsp;nbsp;电话也不讲了，挂断了去瞧时间：“不是说那个舞剧要看两个小时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没想瞒着康蕙兰，又怕她过多担心，便把事情轻描淡写地陈述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对唐录生本已厌恶至极，这下更是永久钉在黑名单里了，只是碍于两个小孩在场，不好发作。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进卧室加了件外套，出来烧水。
nbsp;nbsp;nbsp;nbsp;斯言和灿灿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就去了她的卧室，门关了起来，里面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嘀嘀咕咕。
nbsp;nbsp;nbsp;nbsp;郁野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再度接受康蕙兰的一番致谢：“哎最近这些破事儿，要没有小郁你，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收场。”
nbsp;nbsp;nbsp;nbsp;郁野说：“没有，我不过是起了一个辅助的作用。
今天我不在，斯言自己也会联系
nbsp;nbsp;nbsp;nbsp;家里，她不会让你们担心。”
nbsp;nbsp;nbsp;nbsp;“说是这么说，但不知道得多担惊受怕……”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康蕙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她拿起一看，脸都黑了，“是唐录生。”
nbsp;nbsp;nbsp;nbsp;“您别接。”
nbsp;nbsp;nbsp;nbsp;“我要接，看我不骂死他。”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拿上手机，走进厨房，还把门给掩上了。
nbsp;nbsp;nbsp;nbsp;这门起的作用，不过是聊胜于无，坐在客厅里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方言夹杂普通话，火力全开，密集连贯，连珠炮一样连个气口都听不见，其修辞之复杂，花样之繁多，埋土里的人都能被骂活过来。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尴尬地瞟着天花板。
nbsp;nbsp;nbsp;nbsp;郁野轻笑一声：“相比较起来，你蛮斯文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骂爽了，总算停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儿，厨房门打开了，康蕙兰黑着脸出来：“唐录生脸皮真是厚，我骂他半天了，他也不走，非要上来看一看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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