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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火气更盛，不跟王书珍掰扯，只把矛头对准唐录生：“唐总真是比国家领导还忙，电话打了五遍都通不到你本人那里去！”
nbsp;nbsp;nbsp;nbsp;唐录生讪然赔笑：“助理不专业。
您放心我已经把她开了，下回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下回”
nbsp;nbsp;nbsp;nbsp;“没有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这时一个护士过来提醒：“手术室门口不要喧哗！”
nbsp;nbsp;nbsp;nbsp;大家只好先住声。
nbsp;nbsp;nbsp;nbsp;几个老人在长椅上如坐针毡，唐录生频频看手表和手术室的指示灯。
nbsp;nbsp;nbsp;nbsp;郁野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冷眼注视着他。
nbsp;nbsp;nbsp;nbsp;唐录生这时候才发现还有个人，笑问：“请问你是……”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这是言言暑假的家教，就是他帮忙把言言送来医院的。”
nbsp;nbsp;nbsp;nbsp;王书珍眼风扫过来：“你们给言言请了个男学生做家教？”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男的怎么了？小郁负责得很！
言言几次随堂测试，次次都考一百分！”
nbsp;nbsp;nbsp;nbsp;护士又来提醒：“麻烦家属遵守医院规章制度，不要喧哗！”
nbsp;nbsp;nbsp;nbsp;康蕙兰和王书珍均是气鼓鼓地把嘴闭上了。
nbsp;nbsp;nbsp;nbsp;唐录生踱了一会儿步，下楼去了一趟，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才回来，一身的烟味。
nbsp;nbsp;nbsp;nbsp;郁野瞧他的目光更冷了两分。
nbsp;nbsp;nbsp;nbsp;又等了二十多分钟，指示灯变为“手术结束”
，护士出来通知手术已经完成，麻醉师正在观察。
nbsp;nbsp;nbsp;nbsp;郁野拍了张指示灯的照片，点开微信，犹豫一瞬，还是发给了程桑榆。
nbsp;nbsp;nbsp;nbsp;【YE：[图片]】
nbsp;nbsp;nbsp;nbsp;【YE：手术成功。
】
nbsp;nbsp;nbsp;nbsp;隔了一会儿，沉寂许久的对话框里，久违地跳出来一条新回复。
nbsp;nbsp;nbsp;nbsp;【csy：谢谢。
】
nbsp;nbsp;nbsp;nbsp;没多久，斯言被推了出来，送回病房。
nbsp;nbsp;nbsp;nbsp;已经过了病房的熄灯时间，护士不让这么多人滞留，最多只能一位家属陪床。
nbsp;nbsp;nbsp;nbsp;自然是康蕙兰选择陪床。
nbsp;nbsp;nbsp;nbsp;但洗漱用品都没带，她得先回去一趟，就委托了唐录生先帮忙看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唐孝荣和王书珍先走一步。
nbsp;nbsp;nbsp;nbsp;郁野陪同康蕙兰一块儿下楼，帮她叫了车，送回到枳花西路。
nbsp;nbsp;nbsp;nbsp;在小区门口等着康蕙兰收拾东西时，郁野把方才在病房里拍下的斯言的照片，发给了程桑榆。
nbsp;nbsp;nbsp;nbsp;大约过了五分钟，程桑榆才回复。
nbsp;nbsp;nbsp;nbsp;【csy：在登机。
】
nbsp;nbsp;nbsp;nbsp;【csy：她睡了吗？】
nbsp;nbsp;nbsp;nbsp;【YE：出手术室醒了一会儿。
我走的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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