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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郁野转弯时往右边瞥了一眼，“是不是困了？”
nbsp;nbsp;nbsp;nbsp;“……嗯，有点儿。”
nbsp;nbsp;nbsp;nbsp;“抱歉。
耽误你太多时间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笑笑，“没事，明天不加班可以晚起。”
nbsp;nbsp;nbsp;nbsp;她把头转过去看玻璃窗，打了个呵欠。
nbsp;nbsp;nbsp;nbsp;犯困是个保持沉默的好借口。
nbsp;nbsp;nbsp;nbsp;枳花西路离得不远，夜里车又少，十来分钟就到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没让郁野把车进去，只停在小区门口。
nbsp;nbsp;nbsp;nbsp;她拉开车门，笑说：“今天谢谢了。”
nbsp;nbsp;nbsp;nbsp;“小事。”
nbsp;nbsp;nbsp;nbsp;“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nbsp;nbsp;nbsp;nbsp;阿加莎听懂了似的“汪”
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郁野说“好”
，顿一顿，又说：“晚安。”
nbsp;nbsp;nbsp;nbsp;他手臂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昏朦的光线里看去，一张漂亮而干净的脸上，也不免有几分疲色。
nbsp;nbsp;nbsp;nbsp;可能正因为这样，伪装没再那么无懈可击，即便只是一瞬间，她也在他的眼睛里，察觉到了某种柔软和不舍。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抿住嘴唇，没答这句话，只轻轻点了点头，把门甩上了。
nbsp;nbsp;nbsp;nbsp;走得很快，心烦意乱。
nbsp;nbsp;nbsp;nbsp;直到进了楼道，察觉到自己“咚咚咚”
的脚步声似乎有些扰民，才慢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到门口，从包里翻出钥匙，轻轻打开门，换鞋，没开灯，蹑手蹑脚走进卧室，放东西，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nbsp;nbsp;nbsp;nbsp;门关上，程桑榆打开浴室灯。
nbsp;nbsp;nbsp;nbsp;接一捧水浇到脸上，抬头，注视镜中的自己。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被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偏小，加之离婚以后精神焕发，有时候被行业内的异性搭讪，她讲自己有个九岁的女儿，多半都是不信。
nbsp;nbsp;nbsp;nbsp;信了的，自然也没了下文——人家是想当爸爸，但不是想给别的小孩当爸爸。
nbsp;nbsp;nbsp;nbsp;离异有娃的身份对程桑榆毫无影响，反而是把无往而不利的武器，能够斩断一切恼人的异性缘。
有一阵她的头像都是“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的表情包。
nbsp;nbsp;nbsp;nbsp;理性上她还是不相信，一个小了她十二岁的年轻男人，会真的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nbsp;nbsp;nbsp;nbsp;但直觉敏锐感知到了某种脱离常规的危险，因此不管是不是她在自作多情，她不准备继续一探究竟。
nbsp;nbsp;nbsp;nbsp;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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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之后一周多的时间，郁野与程桑榆一面都没见上。
nbsp;nbsp;nbsp;nbsp;吃夜宵时问斯言，她说程桑榆她们准备搬办公室了，这段时间除了常规工作之外，还要整理东西，所以晚上会留到很晚。
nbsp;nbsp;nbsp;nbsp;微信上，他照常发去讲课的音频，她照常回复“辛苦了”
并转来课时费。
nbsp;nbsp;nbsp;nbsp;一切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nbsp;nbsp;nbsp;nbsp;是因为他自己偏离了轨迹，所以这些“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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