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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
他焦急地要喊医生，却被妹妹虚弱地按住手腕。
顾南意倚在他肩头，声音轻得像是要消散在空气里：“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雨不知何时停了，医院外的梧桐叶还在往下滴着水。
顾南风将顾南意扶进车里，后视镜里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和蜷缩成小小一团的身体。
顾南风的心猛的一紧。
今天刘凤琴虽是发疯，但说的话却处处透着刻意。
顾南意听不出来，可顾南风听出来了……
不行，他得去找周阳晨问问。
把顾南意送回了家之后，顾南风就立刻掉头，奔着看守所的方向而去，连夜安排的和周阳晨的会面。
周阳晨如今被转移到了看守所，居住的环境很是恶劣。
推开门，腐锈味混着浓重的汗臭就扑面而来，周阳晨蜷缩在窗边上的身影，比半月前消瘦得更离谱。
但在见到顾南风来了的一瞬间，周阳晨还是立刻就站起身来，急切的上前两步。
“南意她……”
周阳晨沙哑的声音带着破音，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顾南风，“她现在怎么样？”
顾南风喉头滚动了一下，轻声道：“老样子。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什么也不吃。”
周阳晨垂下头，额发遮住了表情，声音闷闷地从胸腔里挤出来：“替我……多劝劝她吧。”
他苦笑一声，金属手铐在桌面磕出轻响。
“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是吗？”
顾南风突然倾身向前，“算了，和你说正事吧。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刘凤琴怎么说服你和张卫国互换身份的？”
空气瞬间凝固。
周阳晨猛地抬头，却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十秒、二十秒过去，他嘴唇翕动了几次，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
“怎么？”
顾南风的声音愈发冰冷，“需要我提醒你？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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