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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彦放下正在收拾的筷子，推着轮椅小跑着出来了，熟练地把轮椅在邱奕身后放好，扶着邱奕坐下了。
“去洗碗吧。”
邱奕摸摸他的头。
“嗯。”
邱彦又看了看边南，才低头又跑回了屋里。
“我爸让我给你好好道个歉。”
邱奕说。
“不用了，这没什么可道歉的，我揍你的事也没道歉呢，”
边南在水龙头下洗了个脸，鼻子已经不出血了，他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这事儿算我嘴欠，而且我……反正别人要去我妈的我没什么感觉。”
“是么。”
邱奕手指顶着额角，轻轻应了一声。
“嗯，”
边南从架子上揪了一片葡萄叶子拿在手里，扯着嘴角笑了笑，“边馨语不可能没告诉你吧。”
“说了一点儿，”
邱奕从兜里掏了烟盒出来，拿了一根烟，“要么？”
“不要，”
边南摇摇头，“业务不熟练总呛。”
邱奕笑笑，点着了烟叼着。
说是要聊会儿，沉默了好一会儿俩人都没找着可以说的话。
邱彦捧着一摞碗出来蹲在水池边开始洗了，他俩还是在无声中挣扎。
“给我拿杯水，渴死了。”
邱奕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哦。”
邱彦应了一声，伸手冲着手上的洗洁精。
“我去吧，”
边南啧了一声，站起来往屋里走，“支使个小孩儿支使得挺利索。”
“凉白开不加盐。”
邱奕在身后说。
“你有完没完？”
边南停下脚步。
“谢谢。”
邱奕说。
边南进屋给邱奕倒水，第一次注意到饮水机旁边就黑白红仨杯子，平时邱彦都用黑色的杯子给他喝水，他也没多留意。
现在猛地反应过来，这仨杯子应该是他家一人一个，那黑的是谁的？
“是大虎子吗？”
里屋传来了邱爸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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