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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一眠依旧摇头，“醒来时就在那里了。”
“街上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茧一眠的眼睛微微睁大，但不是因为说谎，而是因为回忆起那个场景，“他们先开枪的。
然后我大概是做了什么……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是怎么做到的……”
半小时后，一连串的盘问下来，少年的回答始终没有触发[1984]的副反应。
奥威尔将手杖抵在茧一眠的肩膀上，施以重压，“最后一个问题，你曾经有使用过异能吗，就是你展现出那种特殊能力。”
茧一眠的眼神很干净，“不知道，以前没有过，直到今天在街上。”
“……是吗。”
审讯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头顶风扇转动的声响。
奥威尔在心中拼凑出一幅完整的图景：没有来英国的意愿，可能是被拐卖来的，期间或许遭受过药物控制。
但少年逃脱了。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不知是因为药物还是精神创伤，他的记忆出现了严重的断层。
“你觉得累吗？”
奥威尔收回手杖，语气忽然变得温和。
“嗯，有些累。”
茧一眠的眼皮开始打架。
[1984]异能的效果之一——被审问者会在精神暗示下变得疲惫，更容易操控。
“我是乔治·奥威尔，钟塔侍从的情报员。
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也很害怕。
但是相信我，我们可以帮你。”
“帮……帮我？”
少年的声音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
奥威尔露出微笑，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给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增添了几分亲切感，“是的。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没有身份证明，又牵涉了多起命案。”
“按照英国法律，我们完全可以将你无限期拘留。
但如果你愿意加入钟塔侍从，我们可以给你合法的身份，还能帮你控制那股力量。”
茧一眠意识模糊间捕捉到了那笑容里的违和感，可他的思维却变得越发迟钝，迷迷糊糊间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件事。
奥威尔满意地看着少年，发动[1984]让其陷入深度沉睡。
他转身看向门外的狄更斯，后者心领神会地点头，也撤去了异能。
“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狄更斯走进审讯室，望着已经睡熟的茧一眠。
“钟塔不是正巧缺异能者吗，就把这小孩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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