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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徐徒然这会儿多少也有些让他宽心的意思。
没成想，杨不弃听完，眉头却微微地紧了。
“所以你是准备去你母……阿姨……我是说，育者那边工作了吗？”
杨不弃习惯性地靠在徐徒然椅子扶手上，几番纠结措辞，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疏离但又不失礼貌的叫法。
徐徒然听完却傻了：“什么叫‘去祂那边工作’？我为什么要去祂那里工作？”
……我就知道。
杨不弃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无声在心里叹口气，随即打开随身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一本厚厚的、写满古怪文字的册子，轻轻放在众人面前的桌上。
“这啥？”
这下蒲晗和菲菲也傻了。
“怪物学生专用的就业指导书。”
杨不弃道，“我想着我们都是人类，对怪物的学制总归了解得不太清楚，所以刚抽空，先跑了趟怪物的教务处。”
原本是打算直接找熟悉的怪物同学问的，但毕竟怪物这边竞争太激烈，而且徐徒然以往没少找人踢馆子，他怕有人出于嫉妒或者记恨，故意使绊子，想来想去，还是教务处最靠谱。
人类和怪物的教务处分开运营，不同于认真上班的人类老师，怪物这边的老师少有工作负责的，就连教务处的老师也是看心情坐班，所以杨不弃过去前还专门打了好几通电话联系请求……好歹是把人叫回来上班了。
结果一问才知道，原来还真有不少他们不知道的隐藏规则。
比如毕业后的亲缘就业。
“亲缘就业？”
果然，这个词一出，在场其余三人再次傻了。
徐徒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凝重。
“意思就是，如果‘背后有人’，那就业时直接分配到相关副本。”
杨不弃道，“比如什么邪神的眷属啊、boss的新娘啊……毕业后大概率是会直接进对应副本的。
而且这种分配的优先级很高，是绝对高于其他分配机制的。”
徐徒然：“……”
徐徒然已经完全麻掉了：“……崽子也算？”
杨不弃深深看她一眼：“不然你以为祂为什么突然跳出来要求给你改学籍。”
徐徒然的能打，现在是全校闻名的。
尤其是之前还端了育者的秘密祭坛，估计匠临那边没少告状。
育者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显然也没打算和她搞母女情深这套，只强调改学籍，目的明显只有一个——打定主意要让徐徒然进祂的副本，给祂打工。
搞清这点的徐徒然火气一下上来了：“那我不读了还不行吗。”
“人类退学需要清除所有相关记忆，怪物退学同样，还会被直接送到相关监管机构，终身看守。”
菲菲小声道，“育者肯定也有把这点考虑在内。”
“……”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抱起胳膊。
老实说，终身看守什么的她倒是不怕，未必逃不出来，但清除记忆这事……
不是，这年头，怎么无限副本也搞这些嫡嫡道道的啊，烦死了。
她撇了撇嘴，抬眼看向杨不弃：“你之前说，这种分配是‘大概率’，对吧？
“那小概率的可能性，是什么？”
“学分，刷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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