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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等他给白郁杀了1314只污染物时，他就去给对方表白。
9.
楚泽淮一边数着污染物的尸体，一边继续投喂白郁。
他发现自己的小夥伴又有些奇怪。
比方说私底下认识了一些他没见过的人，还经常开什么隐秘的会议，偶尔会提到“成神”
“蓝晶石”
之类的话语。
楚泽淮没有想太多，反正白郁经常会做出奇奇怪怪的举动，他都习惯了。
当下更重要的是，他要快点杀污染物，快点把数量积累到他想要的那个数。
只不过很可惜，他没有等到给白郁表白的时候。
在杀到1125只的时候，他感觉到灵魂里毫无征兆地传来猛烈的撕扯般的痛楚，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暴戾和混乱在心中升腾而起。
之前疯狂猎杀污染物的后果在这一刻堆积爆发。
精神失控，最终还是来了。
11.
时隔不知道多少年，楚泽淮再一次梦到了那个场景。
数不清的绿色藤蔓围绕在他身边，硕大的纯白花朵挨着他绽放，在浓郁的花香中，他抬起头，看见了漫天的淡色花粉。
梦醒后，他也确实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和花朵，而白郁就在自己旁边，出手摸上了他的侧脸。
微凉指腹就像是柔软的羽毛，在对方触碰的那一刻，之前感受到的痛苦便宛如潮水一样散去。
“还痛吗？”
白郁问，那双浅绿色眼眸中满是关心，甚至还带着一丝责怪，
“污染值升高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
“已经不痛了。”
楚泽淮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精神失控时的状态，抓住对方的衣袖上下看了看，“你……有没有被我伤到？”
“放心好了，没有。
除了一些建筑物外，你没有给任何人造成伤害。”
白郁知道对方心里面的想法，伸出手安慰道。
“那就行。”
安下心来的楚泽淮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发现是他从未见过的房间，
“那我们回去吧，姑姑和弟弟会担心的。”
“我们回不去了。”
白郁露出来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为什么啊？”
楚泽淮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为了把你抢过来，我当场宣布我成神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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