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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在眼前打开，好巧不巧，里头站着的人是休宁恺和崔燃竣。
因着夏颂音跟着老师负责他们组合的关系，休宁恺和崔燃竣跟夏颂音也熟悉了一些，先跟夏颂音打了招呼，然后轮到殷娜黎的时候，就只有休宁恺一如既往地喊了声“努那”
然后跟她摆摆手。
崔燃竣没说话，只沉沉地看了殷娜黎一眼，这下夏颂音和休宁恺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休宁恺讷讷地闭上了嘴，后背贴着电梯墙放空自己，夏颂音瞥了眼崔燃竣，又看向一脸无所谓的殷娜黎。
电梯在中间又停，夏颂音轻咳一声，看了眼崔燃竣，他才低下了头。
更糟了，进来的是朴程训和沈载纶。
朴程训看到殷娜黎，眼睛就亮起来，碍于她身边的夏颂音还有后面的崔燃竣和休宁恺，才只是礼貌地先后打了招呼，然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边。
人太多，沈载纶也不敢多说话，索性低头玩手机，压根没注意到朴程训的眼神一直落在殷娜黎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而夏颂音和崔燃竣都注意到了。
夏颂音蹙眉，拉着殷娜黎往自己这边站了些，好在是她们两个先下了电梯，殷娜黎被夏颂音敲了一下脑袋，还冤枉地喊“怎么了嘛”
，听到夏颂音问起崔燃竣，才撇撇嘴，道：“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
“那朴程训又是怎么回事？”
殷娜黎眨眨眼睛，认真道：“也没有什么！”
没交往、不恋爱，只不过是一会儿要约个会而已！
“你呀。”
夏颂音看她一眼，还是觉得她是被自由奔放的Eileen带坏了。
远在阿根廷的Eileen打了个喷嚏，将身上的外套又裹得紧了些。
而电梯里，走了夏颂音和殷娜黎之后，氛围并没有变得好一些。
崔燃竣打量着朴程训，他的眼神有些刻意了，朴程训想忽视都不行，通过电梯镜面，直直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良久，崔燃竣嗤笑了一声。
“她不会和你交往的。”
看似笃定的语气下藏着不易察觉的惶然。
朴程训面上的表情冷下来，扭头看向崔燃竣。
“不牢前辈关心。”
休宁恺缩了下脖子，沈载纶后知后觉地抬头，拉了下朴程训用口型问他怎么了，朴程训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电梯停下来，朴程训和沈载纶靠边站着，让崔燃竣和休宁恺出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崔燃竣又看了朴程训一眼，才紧抿着唇离开。
沈载纶呼出一口气，问：“刚刚说什么了？吵架了？”
朴程训沉默了一会儿，又轻松地笑笑，说什么都没有。
夏颂音将手上的工作收了尾，带着殷娜黎出去吃了晚饭，圣诞节，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好在夏颂音提前订了位置，不用等。
殷娜黎切着牛排喝着红酒，还和夏颂音围观了一场发生在西餐厅的求婚，然后跟夏颂音碎碎念。
“那圣诞节是求婚纪念日了的话，他们以后不就少过一个节日了啊？”
夏颂音失笑：“哪有这样算的？”
殷娜黎却觉得就是这样，节日和纪念日，还是不要重叠起来比较好吧！
吃好饭，夏颂音回H社，问她接下来怎么安排，殷娜黎就跟她说自己有别的事，摆摆手离开了。
和朴程训约定的地点在不远处的小公园，殷娜黎还是第一次遇到约她散步的人，颇有些新奇。
——虽然前提是她拒绝了朴程训共进晚餐的申请，因为她和夏颂音有约在先。
才吃过饭，又喝了两杯红酒，殷娜黎往公园走的时候，倒不觉得冷。
路过一些小店都带着满满的圣诞气息，热闹极了，不远处是酒吧一条街，人头攒动更加热闹，殷娜黎冷漠地拒绝了突然冒出来搭讪的男人，心情变差了些，等看到穿着长大衣朝她小跑过来的朴程训，心情才又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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