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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用耳朵听，一会就忘……去，在尸检报告里写，凶手极有可能多次进出翻新公园的施工工地进行抛尸。”
“对，我猜每一个被肢解的部分的尸块大小，都在五十公分左右，可能更小。”
这已经不是失踪案这么简单了，人都死了！
如果手机里能有任何关于熟人的线索，那他不管富美集团配不配合，也是一定要查的。
什么狗屁商业机密，大不了摘了警徽不干，也得给何云柯的遗孀一个交代。
为了节约运输成本，铜雀雕像的底座就是在公园翻新的施工现场浇筑的。
就在广场中心，从土木工人们第一次打灰到浇筑完成，底座自始至终没有移动过。
过了片刻，周诗的声音在解剖室里响起：“你们怎么认为凶手没有抛尸呢？”
周诗对自己的判断有七成把握：“他把死者杀害以后冻起来，锯成了方便携带的重量和大小，然后分批次扔进了混凝土里……只要公园不是第一案现场，也都算是抛尸了。”
周诗说：“以我学的知识，抛尸的定义是凶手将尸体带到案现场之外的地方处理。
而肢解之后抛尸，无非是增加警察抓到自己的难度，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其实不存在碎尸之后不抛尸的情况，只有为什么要分尸这一个问题。”
林生经许意卿提醒，也意识到摆在眼前的这具从混凝土里扒出来的尸体，虽然碎成了十多块，但拼起来至少是完整的。
许意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就我去说吧，死亡通知这种事，法医来也合规矩。”
杜宇摇了摇头，声音因为抽烟和沉默而有些沙哑：“不必了老许。
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而且尸检报告里也提到了凶手可能是熟人，按照流程，我还得去给邹怡做笔录……唉，顺路的事。”
电话挂断了，丝毫不给许意卿再说什么的机会，像是女人甩了头就别过头去，不听不听，什么也别解释。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化验科那边传来了消息。
顿了顿，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等从邹怡家回来，何云柯的旧手机我会直接让技术科破解。
已经出人命了，我可就不管什么商业机密。”
林生说：“何云柯是被人下药以后在睡梦中被杀的！”
至此尸检能得到的有用信息已经足够了，死亡原因、死亡时间以及凶手的某些动机，甚至还有可能的第一案现场。
看得出来又要去给家属报丧对他的打击很大，尤其是这次崩溃的家庭里有无助的妻子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许意卿经过周诗的点拨，意识到了碎尸的原因，但还有些举棋不定：“是为了方便运输？”
虽然杜宇并不觉得邹怡会杀害自己的丈夫，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于是许意卿不再耽搁，把尸检报告交给了一直在法医大楼办公室里抽闷烟的杜宇。
许意卿听了以后点了点头，他从很久以前就对周诗这种揣测别人心思的本事很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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