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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童蜷缩在妇人怀里。
“娘，你们之前不是说，就算楚人打进来，也跟咱们普通百姓没关系吗？可是他们为何杀了爷爷奶奶？”
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
今天若不是他和女人跑得快，又正好被青壮组成的民兵赶来相救，只怕已经身死当场。
少年父亲，便是曾经被拉上城墙的青壮。
他亦曾和女人一同去拦路梁晴。
那一日，他记得母亲和爷爷奶奶回家之后，对梁晴百般咒骂。
女人默然。
这个话是谁说出来的？
不得而知。
但是很多人，却就是这么想的。
女人眼泪不断流下，搂紧了孩童，低声道：“孩子，记着，楚狗都该死！”
仇恨是一定会有的。
这是必然的。
就仿佛爱意，永远都会在人间滋生。
仇恨亦是如此。
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鞠斩和梁晴、梁承恩汇合一处。
“接下来怎么办？现在城中楚军可是不少！”
梁晴看向梁承恩。
梁承恩并未回答，而是看向鞠斩！
“鞠将军，你怎么想的？”
鞠斩并不客气，归根结底，现在城中主力，尽是他的兵马。
他也不可能将指挥权交给梁承恩。
虽然梁承恩在爵位、官职和级别上都比他高。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
谁手中有兵，才是最重要的。
“弘农城，决不能让！
我意，一方面向陛下请求支援，一方面继续在此与敌厮杀！”
梁承恩亦是点头！
谁也没想到，也正是这个决定，让一场楚乾之间旷日良久的绞肉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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