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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夙渊抬头瞥了她一眼，声音清冷如霜：“莉娜，你来了。”
莉娜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熟练地挤出一抹职业化的恭敬笑容：“董事长，您回公司视察工作，至少提前通知一声吧？我也好安排人招待。”
大老板毫无征兆地查岗，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闻夙渊合上文件，平静地看着她，语气淡漠：“我早已卸任，nocturne如今由你掌管，不必那么大费周章。”
莉娜走到办公桌旁，无奈地笑道：“您是卸了职，但股权还在您手里呢。
说到底我这个ceo不过只是替您看顾罢了。”
她悄悄瞄了眼桌上的文件，试探性地问：“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闻夙渊转头看向窗外，语气冷淡：“那天你在电话里提到，长老会又找麻烦了？”
莉娜立马应道：“是，董事长。
因为前阵子您的动作，夏家那帮猎人跑去长老会那闹事，硬说您违背了与人类的协议，非要我们给个交代。”
闻夙渊轻笑，声音冷冽：“协议里写得清楚，我们只承诺不干涉他们处置危害人间的吸血鬼，可没说会帮助他们。
我未曾主动惹事，那日也不过是正当防卫，他们技不如人竟还敢聒噪，真是可笑至极。”
莉娜低头附和：“您说得对，董事长。
您向来做事有分寸，长老会那边自然也看得清楚。
只是毕竟表面功夫还得做，长老会只是希望您提交一份报告，好平息这事。
闻夙渊垂眸，淡声道：“行。
我会处理。”
她停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这。”
莉娜抬头问：“那您是为了什么？”
闻夙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最近，我察觉到自己有些异样。”
莉娜愣了一下，问：“异样？是指什么？”
闻夙渊思索片刻，平静道：“纯血本无情感，我以前也如此。
虽然这些年偶尔会有波澜，但始终很淡。
那日在领域时，我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情感波动。
或许是……愤怒？”
莉娜想了想，问：“愤怒？是因为那帮猎人的挑衅？”
闻夙渊没立刻回应，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时女儿站在猎人身旁，冷漠注视着她的身影。
“或许吧。
那群废物持续找事，心底确实不快。”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依然冷，却多了一丝罕见的柔和，“我今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莉娜试探道：“是……小小姐？”
闻夙渊紫眸微动，神色稍缓：“嗯。
前些日，她主动向我献血。”
莉娜笑了笑：“小小姐主动献血，估计是担心您。”
闻夙渊轻轻“嗯”
了一声，低声道：“小雪的血液效果确实好。
至于为何，我还不太清楚。”
她只是本能地知道，女儿的血对她有益——或者说，女儿的存在本身就对她有益。
她沉默片刻，又继续：“可自那之后，她便开始避着我。
只要我在家，她几乎整日只待在房间里，竟连窗户都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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