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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呢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你必须撑下去！”
“朕命令你，撑下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常规手段不行，那就用非常规的！
动用皇室最深的底蕴，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回应她的，只有秦也那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
以及偏殿内，那死一般的寂静。
夜幕悄然降临。
帝都的喧嚣渐渐平息，大战的余悸仍在。
皇宫深处，却笼罩在一片沉重压抑的氛围之中。
秦也的生命之火，仍在风中摇曳。
而那逃遁的深渊意志，如同悬顶之剑，预示着更加叵测的未来。
大启王朝的命运，人族文道的火种，似乎都系于这昏迷不醒的年轻人一身。
夜色深沉，无人知晓这漫长的黑夜之后，黎明将以何种方式到来。
乌云蔽月，沉沉压下，将巍峨的皇宫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乾元殿偏殿内，烛火不安地跳动着。
每一缕摇曳的光，似乎都映照着武雉那张同样苍白，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决绝的脸庞。
空气里浓郁到化不开的药香，混合着无数珍稀灵材蒸腾的气息。
但这味道此刻却丝毫驱散不了那几乎要将人灵魂都冻结的沉重与绝望。
床榻之上，秦也静静躺着。
他的气息已微弱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断绝。
那异常滚烫的体温没有丝毫减退，反而透着一种生命燃尽之后，灰烬深处残留的诡异灼热。
御医和丹师们早已被挥退。
他们离去时那束手无策、充满绝望的眼神，像无数根无形的冰针狠狠刺痛着武雉的心脏。
她是大启的女帝。
她是合道境的至强者。
她是亿万生灵命运的主宰。
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那个为了她，为了整个大启几乎付出了一切的年轻人，生命之火正在一点一点地熄灭。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几乎要将她的意志彻底冲垮。
“秦也。”
武雉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滑过他滚烫的额头。
这张脸曾经总是带着自信从容，有时甚至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散漫。
可现在只剩下一种触目惊心的死寂苍白。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秦也体内那彻底破碎的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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