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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就去治，你为什么非要纠缠我！”
苏黎气不过，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厉霆渊换上了柔软的居家服，苏黎嫌弃口感不好，力气极大，隔着衣料还尝到了血腥味。
同时，牙齿也酸疼。
手脚并用朝着厉霆渊身上打砸，拳拳到肉，厉霆渊疼得脸色发白也没放开她。
“你问我为什么？”
厉霆渊笑声讥诮，大掌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六年前你不告而别时我就因为疯病进了医院，你难道不该补偿我吗？”
听着他的歪理邪说，苏黎愕然瞪大了眼。
若是有人旁听，或许真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可归根结底，不都是这个疯子逼她走的吗？
但凡有机会留下，她怎么可能走？
这里有她的朋友，埋葬了她的所有亲人，和她的老房子。
她背井离乡，跟着苏葵在外打拼多年，为的也仅仅是给孩子好的生存条件，让自己有更多底气！
“让我补偿你？就你也配！”
苏黎火气上来，抬手一甩，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响起。
好似有回音。
厉霆渊脑袋被打偏到一边。
唇角溢出鲜血，他抬手，冷冷擦拭，薄唇染上了血色，鲜红得诡异。
“病没治好，你干嘛要出来祸害人，你就该一辈子被关在里面，孤独终老！”
苏黎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句句诛心。
厉霆渊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他死死抓住苏黎的手：“不该是这样的，六年前你那么爱我，怎么能说变就变？”
他的卑微挽留全都没有用。
狠心的苏黎，根本不愿给他重来的机会。
苏黎眉头紧皱，按在肩头的手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此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她不该来的。
男女体力悬殊大不说，厉霆渊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体面的人。
他要是能讲通道理，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抓疼我了。”
苏黎忍无可忍，冷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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