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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老太太整张脸苍白的可怕，双目紧闭毫无生气，嘴角带有血迹，敞开衣裳的胸膛上插着各种管子。
冷冰冰的身体，让人触及生寒。
在邵承望垂下手的那一刻，也宣告了老太太已经没了生的希望。
医生护士自觉出去，留给家属最后看老太太的时间。
中年女同志扑在病床边，哭的泪眼模糊，她旁边的年轻女同志也一脸悲恸。
“妈，您别哭伤了身子，奶奶已经走了，您的身体不能出事儿。”
年轻女同志掉着眼泪安慰，转过脸看邵承望。
“爸，你劝劝妈。”
邵承望闭着眼没回话，显然也沉浸在悲伤中。
场面一度悲伤，令人不忍看。
周明澈握住温乐瑜的手，另一只手挡在她眼前，担心她看到这种场面不适应。
“阿瑜，不要看，我们出去。”
温乐瑜没有走。
她双眼紧紧盯着老人的胸膛。
类似于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没穿书前她看过不知道多少，刚从医那会儿，心还比较软，受到过一些影响。
但现在嘛，早就已经麻木，司空见惯了。
“等等。”
温乐瑜拉下周明澈挡她眼睛的手，眼睛紧紧盯着老太太的胸膛。
“澈哥，你看老太太的胸膛是不是还在起伏？”
病房里只剩下邵承望夫妻俩和她俩的女儿，也就是那位年轻女同志。
温乐瑜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这句话不止周明澈听见了，他们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温乐瑜，又立刻转头看向老太太胸膛处。
邵承望最先出声，“怎么可能，我妈已经……没有生机了，温同志你肯定看错了。”
他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确认人已经毫无生命迹象，怎么可能胸膛还在起伏。
邵承望揉了揉眉心，压下内心的情绪，无力道：“温同志，这是我的家事，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不送了。”
温乐瑜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绝不会看错。
“邵主任，介意我检查下老太太的情况吗？”
看温乐瑜的神色不像说假话，再说老太太已经这样了，再检查也没什么。
邵承望考虑几秒，点头让出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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