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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住芙萝的肩膀，刚才还环住他脖颈不放的手已然松开，顺从他的力道垂落。
他将女孩推开一小段距离，能让他刚好看见她的脸又不至于太远。
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恢复了光彩，眼中正倒映出他自己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觉得自己无法继续思考了。
“奇犽……”
女孩子嘴唇分开合拢，几个音节再次溢出来。
她弯眼笑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
奇犽不知道他该说什么了：“你……”
“奇犽。”
她说得越来越熟练了，身体动了起来，似乎是想从容器上跪起来向他靠近。
这样不对。
奇犽告诉自己。
他还没弄清楚芙萝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确定眼前这个会笑会说话的人是不是芙萝本人，他不应该放任她接近的。
如果是一个月前还没有拔念针的自己，恐怕这个时候已经退避三尺了。
但现在奇犽莫名地想相信一次他从来不屑的那一点微小期望。
芙萝大概是使出全身力气抱了他一下，这点力气无法束缚他，但足以撼动他。
“奇犽，我……回来了。”
奇犽觉得鼻头发酸。
他哽咽：“芙萝？”
“嗯。”
她很努力地回应他。
奇犽有一大堆问题想问，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个，最后从里面跳出来一个最蠢的：“你……还活着？”
芙洛拉点点头：“嗯。”
“怎么回事？凯特和寇鲁多都说你死了，我和小杰都以为……”
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他好像找回了理性，终于开始知道怎么问了。
芙洛拉张了张嘴，这次没发出声音。
她略显苦恼地停顿了一下，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他面前比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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