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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小孩哭起来的自言自语。
nbsp;nbsp;nbsp;nbsp;舒颜被他弄得有些头疼，“谁让你鬼鬼祟祟在我身后了，我刚刚问了客服，这不会让你眼睛瞎的，只是暂时性的，等你回家用清水洗洗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Zer止了揉眼睛，望向舒颜：“真的吗？”
nbsp;nbsp;nbsp;nbsp;“真的。”
nbsp;nbsp;nbsp;nbsp;Zer试眨眨眼，好像真的不怎么疼了，舒颜的面孔渐渐清晰。
nbsp;nbsp;nbsp;nbsp;典型的亚洲女人长相，身形小巧纤细，脸部轮廓柔美，周身也罩着一层柔光，弱极了。
nbsp;nbsp;nbsp;nbsp;舒颜不知道Zer经在心中给她定下了刻板印象，观察到他眼睛好转了，问他问题也左右言他，或者说她自己猜到是谁让他来的，舒颜打算不跟他多说。
nbsp;nbsp;nbsp;nbsp;“别再跟着我了，我会自己小心的。”
舒颜说完，走出了胡同。
nbsp;nbsp;nbsp;nbsp;Zer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正因为舒颜的话有些踌躇，但想到老师的那张脸，打了一个寒战，跟上了舒颜的脚步。
nbsp;nbsp;nbsp;nbsp;还是听老师的话比较保险。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那张看起来温和的脸，似乎从来都不会发脾气，但是有的时候他的一个眼神，就是能让人遍体生寒。
刚开始和他相处，仅仅只是一个线条不够平直圆润，岑尽白陪着他，一天不吃饭，不出画室，逼他画好一个线条。
nbsp;nbsp;nbsp;nbsp;一遍不够，那就一千遍、一万遍。
nbsp;nbsp;nbsp;nbsp;最后Zer得头昏脑胀，画笔都拿不稳，岑尽白用深邃的蓝眸看着他，像是在看蠢蛋：“记住了吗？”
nbsp;nbsp;nbsp;nbsp;Zer记住了。
从那以后，他极少极少在岑尽白面前犯一些低级错误，改掉之前散漫的学画心态，学习岑尽白那种对艺术近乎偏执的最求。
nbsp;nbsp;nbsp;nbsp;只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老师不仅是在艺术上有偏执病态的要求，对人也是。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舒颜没想到，那人都被她发现了，眼睛还那样了，不回去赶紧用清水洗洗眼睛，还要过来跟踪她。
nbsp;nbsp;nbsp;nbsp;再赶他走也浪费时间，舒颜随他去了。
nbsp;nbsp;nbsp;nbsp;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身后跟着个人，一开始她也很紧张害怕，联想到之前家里的锁被撬，贴身衣物被偷，她更害怕了。
nbsp;nbsp;nbsp;nbsp;舒颜一直在揣揣不安地等待，要是那个人扑上来，她就拿包里的刀与那人同归于尽，坐牢也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但是她发现，那人与她保持着适中的距离，不会靠近也不会走远，她大着胆子回头看，那人总是能巧妙避开她的视线，身手很利落。
nbsp;nbsp;nbsp;nbsp;她隐隐猜测，他可能不会伤害她，于是她设计这一出，就是想看那人的反应，但是以防万一，还是使用了防身武器，确保自己有逃跑的时间。
nbsp;nbsp;nbsp;nbsp;被发现后，Zer跟踪也不隐藏了，与舒颜隔着百米距离，一直到舒颜进了老旧居民楼，三楼的灯亮起，他才走。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老师，已经将舒小姐安全送到家了，前几天那几个流氓已经被我教训服帖了，再不会跟在舒小姐后面了。”
Zer完舒颜后，例行公事般打通了岑尽白的电话。
nbsp;nbsp;nbsp;nbsp;走在小巷子内，Zer边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忍不住抱怨：“舒小姐把我眼睛都快弄瞎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感觉自己隐蔽工作做得挺好的啊！”
nbsp;nbsp;nbsp;nbsp;“她发现你了？”
岑尽白略扬尾调问。
nbsp;nbsp;nbsp;nbsp;“是啊，舒小姐忽然就不见了，没隔一会儿她喊救命，我就真以为她出事了，赶紧循着声音跑过去，结果被她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喷了眼睛。
哎，老师，我眼睛要是坏了，我就继承不了你的衣钵了……”
nbsp;nbsp;nbsp;nbsp;岑尽白听了之后轻笑一声，Zer觉自己老师还挺愉悦的，想让老师关心自己几句的心彻底死了。
nbsp;nbsp;nbsp;nbsp;他弱弱说：“老师，舒小姐都发现了，我还要继续跟吗？”
nbsp;nbsp;nbsp;nbsp;“她没问你是谁？”
nbsp;nbsp;nbsp;nbsp;“问了。
我没说，只说是来保护她的。”
对于没供出岑尽白这一点，Zer望得到老师的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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