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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刚刚把电线捆在腰上的时候断了肋骨，还是被机械改造人掐着脖子拎上高空缺氧导致，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道正在灼烧，腹部也同样灼热。
nbsp;nbsp;nbsp;nbsp;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nbsp;nbsp;nbsp;nbsp;她察觉到自己正在细微颤抖，但只有握着枪的手依然稳定——那是神枪手的职业素养。
nbsp;nbsp;nbsp;nbsp;哪怕知道徒然，她依然再次扣动了扳机。
nbsp;nbsp;nbsp;nbsp;雷亚并不打算亲自动手杀了她，他于高空松开手，没有长出翅膀的人类自然会坠落而亡。
nbsp;nbsp;nbsp;nbsp;让人反胃的失重里，林闻风看见了那枚子弹的轨迹。
nbsp;nbsp;nbsp;nbsp;她还来不及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那枚子弹就顺从着她的意志，笔直地朝着大师的眉心而去，击碎他的头盖骨，结束了他苟延残喘的生命。
nbsp;nbsp;nbsp;nbsp;“哈。”
林闻风发出短促的笑声，然后飞速坠落。
nbsp;nbsp;nbsp;nbsp;她看见雷亚飞速重回了高楼中，看见草草和木木试图把电线甩向她，哪怕相距甚远，她依然不死心地、挣扎地伸出了手。
nbsp;nbsp;nbsp;nbsp;然后她看见那栋楼震颤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她曾经见过这样的震颤，在超级水世界。
nbsp;nbsp;nbsp;nbsp;仿佛为了印证她心中所想，粗壮的藤蔓拔地而起，托举、缠绕着她，尽可能温柔地减速，让她无痛倒在藤蔓织成的网里。
nbsp;nbsp;nbsp;nbsp;“唔。”
林闻风捂着腹部，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哽咽着问，“安纱？”
nbsp;nbsp;nbsp;nbsp;“嗯。”
安纱戳了戳她，“你怎么哭了？很疼吗？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nbsp;nbsp;nbsp;nbsp;“不……”
林闻风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这是喜极而泣。”
nbsp;nbsp;nbsp;nbsp;她颤抖着抬起手，让她看见自己手中不断变形的那枚子弹，“你看，我终于……也拥有力量了。”
nbsp;nbsp;nbsp;nbsp;“恭喜。”
安纱蹲在她身边，伸手和她握了握，“恭喜你。”
nbsp;nbsp;nbsp;nbsp;“呃。”
林闻风挣扎着坐起来，她看见营地有人跑出来，马妮拎着她的医药箱朝她飞奔而来，她喘了口气说，“我杀了‘大师’，但那个改造人还在上面。”
nbsp;nbsp;nbsp;nbsp;“我的队员在楼下，拜托你……”
nbsp;nbsp;nbsp;nbsp;安纱扶了她一把：“好，小曲已经先冲上去了，不过你真的没问题吗？”
nbsp;nbsp;nbsp;nbsp;“把她交给我就好。”
马妮喘着气在她身边蹲下，神情严厉动作轻柔地把林闻风按了下去，“躺下去！”
nbsp;nbsp;nbsp;nbsp;“等、等等！”
林闻风挣扎着要坐起来，“我也要上去！
总得让我看到最后！”
nbsp;nbsp;nbsp;nbsp;“我……”
博士跑得太急，险些跪倒在安纱面前，还是武灵扶了她一把，没让她软着腿跪下去。
nbsp;nbsp;nbsp;nbsp;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也要去！”
nbsp;nbsp;nbsp;nbsp;“带我一起去吧！”
nbsp;nbsp;nbsp;nbsp;“我觉得、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我想亲眼见证。”
nbsp;nbsp;nbsp;nbsp;博士没有得到回应，有些不安地抬起头，“安纱？”
nbsp;nbsp;nbsp;nbsp;安纱正看向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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