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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翰就是一个问题宝宝，每一个问题都很刁钻。
人随贤良品自高，如果机会合适的情况下，谁都不会介意和更加优秀的人一起学习，找更好的老师，找工资更高的工作。
说实话，洛听竹从本科入学到现在的五年时间里，对她好的师兄，一些相对比较优秀的师兄，都已经见得有些麻木了。
没毛病啊。
在实验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一个原则，那就是能省则省，不能省就不省，可方子业的抠门和节省程度，比她还要高。
秉持着这样的心情，洛听竹再突然现，方子业压根就没想过让自己给他帮忙，在从邓勇教授那里知道市级课题被袁威宏拿去后，邓勇教授完全无所谓，因为他看不上，但是洛听竹却是又一次小小的破防。
之所以选择骨科，洛听竹是觉得骨科的师兄们比较好，在这里有一定的安全感，再加上，之前实习的时候，她就现骨科虽然是外科的医疗纠纷生率最高，但是肢体医疗纠纷生率最低。
“揭翰，你以前也是这样，一点书都不看，就直接问的吗？”
方子业多问了一嘴，这揭翰来到了实验室后，问题可真多。
比如说顾毅师兄，比如说王元奇师兄，甚至就连提前被邓勇教授录取的严志名师兄，都会给洛听竹接济一些试剂啊，操作的器材什么的。
方子业只能竖起一对大拇指过去。
一个大文件夹里面有十几个小文件夹，一个小文件夹里面又有七八个文件夹，然后才到了数据存放的环节。
这就让一直精打细算的洛听竹，更加好奇了……
可方子业迟迟没有把标书过去，她就以为啊，方子业是自己不能申请课题，所以才没有这样的想法和筹备。
袁威宏也同意，觉得要对新的徒弟好一点，结果从那以后，袁威宏就再没提过这件事。
有一次，那时候是在八月份，揭翰才入学，方子业觉得师弟才来嘛，就给了揭翰一次跟门诊的机会，让袁威宏把揭翰带上，这算是一种礼遇。
方子业都醉了，没想到揭翰就只是做一个细胞实验，抄写一下细胞实验的流程，仿佛就自带了一万个为什么。
她觉得方子业是不是看不上自己的能力？不过到后来，洛听竹才慢慢摒弃这样的单方面想法，方子业没有看不看得上的说法，而是方子业没有必要帮忙，因为，方子业已经把前期研究做到的深度……
于她而言，父母尚且难求，何况他人？
不仅是实验天赋，还有临床的专业操作能力。
即便是邓勇教授组的经费捉襟见肘，但邓勇教授还是把洛听竹收为了学生，来到了这里后，洛听竹就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嗯呐，天罗的问题也很多啊，他甚至还问过，为什么白细胞计数是六次方，而不是五次方这样的问题呢。”
揭翰点了点头。
揭翰回答一本正经，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丢人的事情。
为了省钱，避免失败后浪费，导致前期实验不足，申请课题的时候，成功率下降，她就让方子业多帮了几次忙，然后还顺便蹭了一些方子业的实验流程，为自己积累经验，才到了现在，她可以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可以比较熟悉的操作基础细胞实验的所有流程。
“伱以前在本科的时候，也经常这样问问题吗？”
方子业问。
只是敲字的度很慢，心里在想，方师兄每一次邀请自己做实验和参与实验的时候，都是很诚恳的语气，所以应该不至于是轻视自己的能力。
揭翰则想了一下回：“嗯呐，我们很多老师都被我问的不耐烦了，所以就会偶尔赏赐给我一些课题做，觉得我稍微有一点点天赋。”
从这以后，洛听竹就做了一件很多人都察觉不到的事情，就是慢慢关注方子业的工作还有实验状态，包括有时候在练功房的时候，她都会悄咪咪地看一下方子业在做什么。
可这样的时光，并没有过了很久，方子业就忽然一下子追了上来，然后又忽然一下子地，猛地跑到了前面去。
最开始的时候，洛听竹是把方子业当作了师弟，因此是予以指教的心态，后来当作了同学，‘同类’所以洛听竹会把自己的标书等等，都给方子业来修改，这样算是相互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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