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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李的审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老李刚坐到审讯室时，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情真是像极了常客。
老丁将一份资料推到我面前，拿起旁边摆在的水杯倚靠在后面的椅背上。
“警官，有什么问题快问，这灯烤的太难受了！”
老丁没有说话，靠着台灯的光亮，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李壮，男，五十二岁，打架斗殴被判入狱一年，离异。
我壮着胆子开口道：“李壮，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老李满脸无辜的看着我，尽管被炽热灯照射的汗流浃背，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我老实本分的开车，能犯什么事！”
老丁微微前倾，将水杯放下，低声说道：“想想几天前找你录的口供。”
老李顿时眼神开始乱瞟，嗓音高了一倍的冲着灰暗位置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丁站起身，将桌上摆放着的另外两个出租车司机的口供放到老李面前，嘲讽的说道：“你的朋友可是把你出卖的一干二净，怎么？你还想多做几年牢？”
老丁话音未落，老李的脸上就已经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最终，他被拷在一起的手握成拳头状狠狠的照着面前的小木板砸去。
“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我！
为什么！”
看着已经接近癫狂的老李，老丁咆哮道：“如果你依旧要包庇真正的凶手，那你真的是对不起你的家人！”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老李激动的看着面前站着的老丁，嘴唇不住的颤抖着：“我，我全都坦白，我一定如实交代！”
老丁扭身的瞬间，我看到他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你自己说。”
老丁话音落下，我快速的在本上记录着。
“其实，那天晚上我车里有两个人，是两个男生，我起初还问过他们这么晚去烂尾楼干什么，毕竟那个地方很偏僻，但是其中一男生跟我说什么，是寻找刺激，当时我和另外两个人打着语音电话，我们还调侃着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去寻找刺激了。
但是我将他们送到烂尾楼之后，我还问了一句‘要不要等你们？’他们说不用，我还挺困惑的，毕竟深更半夜的这种地方基本没人过来，我在外面等了一会，但是迟迟等不到他们，就直接开车走了。”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我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
老李眼神闪躲了一下，低下头紧紧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是我出租车经理在第二天一大早上班的时候就单独给我们三个开了小会，一定要一口咬定那天晚上是死的那个孩子一个人上了车，还承诺事成之后，就，就给我十万做酬劳。
所以......”
“所以你为了十万块钱就出卖了你自己的良心？”
我实在忍受不了，直接发问，老李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出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老丁及时制止了我，对我低声说道：“你先出去冷静一下。”
我点了点头，将门哐的一声带上。
回到办公室的我还是有些生气，心想为什么社会这样黑暗？一条人命难道还没十万块值钱？
“小白，小白？”
我抬起头发现是马哥，我连忙站起身说道：“马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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