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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空调开了有一会，温差使得夏眠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粉意，谈霏玉看了看，最终还是忍下问她为什么穿这么少也没带件衣服。
两人坐在后排，中间隔着可以再坐一人的距离。
过于沉默的气氛有些尴尬，这里回市区至少要半小时的车程，如果夏眠选择玩手机，那谈霏玉都能顺理成章假装拿出手机有事做，但夏眠只是目光看着前方，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单纯的要从椅背皮面上看出来些什么。
谈霏玉想起方才宴会和她一块的女生，最终打破这片沉默：“苗苗呢？”
夏眠眼睛飞快一眨：“她说还想再多玩会，等会林也送她回去。”
那你呢，为什么提前离开？
这句好奇的话没有问出口，谈霏玉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询问和对方本人有关的话题以免造成关心的错觉。
夏眠看向她，整个人仿佛一座精致的雕像瓦解，有了表情变得生动：“我忘了今天要发音频，所以提前回去，幸好遇到了姐姐，不然还不知道要叫车叫到什么时候。”
谈霏玉已经很久没有登录过v站了，或许是面包店每天都在楼下亮着灯存在感太强，导致她有时险些会忘记夏眠私底下还有这样一份副业。
“姐姐呢？”
“什么？”
谈霏玉对上她盛着光的眸子，顶灯打在睫毛上投出一块阴影：“哦，我明天打算自驾去西藏，提前回去准备。”
夏眠转过头看向窗外：“为什么想去西藏？”
她移开视线，谈霏玉放松许多：“看看日照金山。”
“你的微信头像？”
车窗未开，暖气顺着出风口扫过狭小空间，裹着香气遍布整块区域，隔着一人宽的距离，谈霏玉仍是能轻易闻到她身上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香气。
甜腻的、温柔的，又张扬占据她鼻息的，就跟夏眠这个人一样。
她轻轻吐气：“是的。”
车窗上倒映出夏眠的脸，她面无表情出神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看起来在发呆。
谈霏玉目光不自觉从她柔顺微卷的发丝落到纤薄的肩头，看到她白皙的后背，被烫到般迅速滑开。
细嫩的皮肤包裹在微微凸起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上，随着呼吸起伏仿若一对振翅的蝶翼。
夏眠正巧在这时回头，表情顷刻间转变，看到她眼里的慌乱眉眼带笑道：“那自驾去岂不是很辛苦？”
“休假时间很充足。”
谈霏玉捏着裙摆布料，故作平静道。
“啊，那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姐姐了。”
女生声音惋惜，谈霏玉抿唇心想：就算她在J城两人也没机会见面吧。
她们难得心平气和坐在一块聊天，谈霏玉甚至感到恍然隔世。
不用面对纠结的感情、不用猜测对方说这些话的含义，久违的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轻松对话。
或许她们还是能做朋友的对吧？
车驶进市区，窗外景色变得繁华。
“你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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