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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厨房门口，问张怀民幼儿园中午管不管饭。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点头：“管饭，小学不管饭，可以拿着饭票去食堂吃。”
nbsp;nbsp;nbsp;nbsp;“幼儿园是不是要交粮票？”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要，但不多。
小孩饭量小。
学费贵。”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看向团团：“去幼儿园还是跟妈妈上班啊？”
nbsp;nbsp;nbsp;nbsp;团团喜欢跟人玩儿，可他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妈妈一天，纠结好一会儿，靠妈妈身上，小脸贴着妈妈的脸。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明白了，便问张怀民邮局远不远。
nbsp;nbsp;nbsp;nbsp;“不远。”
nbsp;nbsp;nbsp;nbsp;本来岛上只有一个邮局，在岛中间，离此地十多里路。
这些年军人和军属多了，经常往老家寄信寄钱，往来十分不便，部队就在离此地一公里的西北方当地公社办事处旁边弄个邮局。
nbsp;nbsp;nbsp;nbsp;这个邮局只有邮递员是专业的，部队转业过去的。
其他职工都是军嫂，学历最高的初中毕业——没考上中专，又没钱上高中。
nbsp;nbsp;nbsp;nbsp;不识字的渔民往岛外寄信，请她们写地址，十次有三次含白字，害得渔民的信被打回来。
渔民浪费了邮票又耽误了事就向领导反映。
以至于张怀民的政委一跟上面反映苏笑笑毕业后一直在首都邮局，上面立刻同意给她安排。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我什么时候上班？”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算算时间：“十一月十八号。”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七八天？”
nbsp;nbsp;nbsp;nbsp;“我把你的材料递上去，上面传到邮局，邮局把你的工位整理出来，最快也要三天。”
说起她的工作，张怀民好奇，“不在家多歇几天？”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上学的上班的都走了，四周空荡荡的，我跟苏团团大眼瞪小眼啊？”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把烧水壶放炉子上：“苏团团，你妈嫌弃你。”
nbsp;nbsp;nbsp;nbsp;“我不嫌弃妈妈。”
苏团团脱口而出。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噎了一下，扭头瞪儿子，就你长嘴了！
nbsp;nbsp;nbsp;nbsp;苏团团不怕他爸爸，挣扎着要下去。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也不想抱小肉墩，立刻把他放地上。
nbsp;nbsp;nbsp;nbsp;双脚沾地，苏团团就往外跑。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习惯性跟上，小孩到院里就找东西。
nbsp;nbsp;nbsp;nbsp;“找什么？”
苏笑笑问。
nbsp;nbsp;nbsp;nbsp;团团好奇：“痰盂呢？”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把手电筒递给苏笑笑：“在菜地旁边小屋头。
那是应急用的。
平时去公厕。”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拉着团团过去，里头有个旧凳子，突然明白这小屋其实是洗澡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想想也对，岛上没澡堂，一年四季在屋里洗，屋里得潮成什么样啊。
何况这里本来湿气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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