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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坐在了皇后的侧方偏后一点，虽然皇后说着要让她一起参谋，但她极少说话干预，便是皇后问，她也只是谦虚说自己的想法不如皇后。
nbsp;nbsp;nbsp;nbsp;俨然一副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但就算是这样，也能看出她的几分轻松。
怎么说呢……就像是想通了什么、卸去了重担一般的轻松。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表情模样什么都没变，但李瓒就是能感觉得到，就是不知道那脑袋瓜是想了什么就突然放松了。
nbsp;nbsp;nbsp;nbsp;男人缓慢落下一子。
nbsp;nbsp;nbsp;nbsp;他的心像是爬过了一只蚂蚁，一路留下被夹过后细细麻麻的似疼似麻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她若是那晚的女子，应该早就认出了自己。
若真是如此，认出自己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李瓒想起她落水那天看向自己时，抖得像筛糠似的的身体。
嗯……肯定是害怕的，她也知道她那是杀头的罪。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时，男人刚好抬眼，看到戚钰一半身形隐在皇后后边，端过旁边的茶，小小品了一口。
nbsp;nbsp;nbsp;nbsp;那悠闲得……
nbsp;nbsp;nbsp;nbsp;他在对方发觉之前收回了视线，暗暗磨了磨牙，他就应该直接砍头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戚钰当然不会没眼色地去打扰帝后对弈。
事实上，她觉着自己已经够没眼色了，刚刚说什么都应该坚持离开的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她偶尔也会看看棋局，皇帝的棋艺确实略高一筹，就是……像是没有太认真。
nbsp;nbsp;nbsp;nbsp;也是，人家跟皇后下，要认真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又端茶，刚放嘴边，突然听皇后把刚拿起的棋子又放回棋罐里。
nbsp;nbsp;nbsp;nbsp;她赶紧放弃了抿茶的打算。
nbsp;nbsp;nbsp;nbsp;果然，皇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皇上，臣妾这身子您也知道，坐一会儿就累了，不若让齐夫人来替臣妾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戚钰汗毛都竖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李瓒没有立刻应：“只是累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nbsp;nbsp;nbsp;nbsp;苏蓉笑笑：“不碍事的，就只是坐久了太累。”
说罢目光转向略显局促的戚钰，“左右都已经快要输了，齐夫人你看看能不能力缆狂澜。”
nbsp;nbsp;nbsp;nbsp;“皇后说笑了，妾身哪有那本事。”
nbsp;nbsp;nbsp;nbsp;苏蓉握住了她的手：“有没有那本事也得试了才知道。”
nbsp;nbsp;nbsp;nbsp;皇后依旧是笑着的，与平日里无异，但手上是不容拒绝的力道，戚钰就这么被拉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上。
nbsp;nbsp;nbsp;nbsp;“臣妾就先去喝药了。”
苏蓉又说了这么句。
nbsp;nbsp;nbsp;nbsp;李瓒看着她，目光平和却又犀利，直到苏蓉几乎忍不住要先转开视线，才见他微微颔首：“去吧。”
nbsp;nbsp;nbsp;nbsp;“谢皇上。”
nbsp;nbsp;nbsp;nbsp;皇后离开后，就只剩了戚钰与皇帝二人，当然，并不止他二人，左右都站了不少宫人，有皇帝身边的，也有皇后宫里的。
nbsp;nbsp;nbsp;nbsp;应该没什么问题……才见了鬼！
nbsp;nbsp;nbsp;nbsp;戚钰怎么想都觉得走到这一步也太不对劲了，但只能硬着头皮：“臣妇献丑了。”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本就听不出情绪的音调，再配着简短的嗯，着实让戚钰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罢了，她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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