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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此刻沸腾翻滚着的心情，终是一点点平息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就算齐文锦如今地位攀升，但她只是齐文锦的妻子，与李瓒最多的碰面机会，也不过就是朝宴上。
nbsp;nbsp;nbsp;nbsp;但他不知道自己的样貌，便真是在那样的场合碰上了，远远看上两眼，他定然也是认不出自己的。
nbsp;nbsp;nbsp;nbsp;戚钰的不安慢慢减去。
nbsp;nbsp;nbsp;nbsp;至于昭儿，昭儿与自己最为相似，与皇帝倒是不怎么相像的，便是五官上像了哪个地方，任谁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nbsp;nbsp;nbsp;nbsp;她在心里松了口气，才开始沉下心来应付眼前的人：“我只是想说，当初我若是没有走，哥哥还活着，如今见到了皇上与皇后这样大喜的事情，也可以跟他说说了。”
nbsp;nbsp;nbsp;nbsp;她提起哥哥的那一刹那，在齐文锦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波动，却是稍纵即逝。
nbsp;nbsp;nbsp;nbsp;戚钰也当做没有看见：“我就只说了前边一句，话都没说完，你又往哪里想？”
nbsp;nbsp;nbsp;nbsp;原本用力握着自己的手，已经慢慢松开了力道。
nbsp;nbsp;nbsp;nbsp;“你没这么想，那是最好。”
他顿了顿，垂眸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你若是想大哥了。
等过完年，我告几日假带你回青州祭拜。”
nbsp;nbsp;nbsp;nbsp;听着他口中的祭拜，戚钰垂眸，怕骤然升起的恨意会无从遮拦。
nbsp;nbsp;nbsp;nbsp;“我自是要回去祭拜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着了李瓒的缘故，罕见地，这人居然出现在了戚钰的梦中。
nbsp;nbsp;nbsp;nbsp;时隔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梦见了那晚的场景。
nbsp;nbsp;nbsp;nbsp;梦境是跳跃而模糊的，大概就只是闪烁了戚钰潜意识里印象较深的画面，诸如欲求不满的男人主动挺着腰来追寻着她时，戚钰狠狠掐了对方的腰。
nbsp;nbsp;nbsp;nbsp;“贱狗这么急吗？”
nbsp;nbsp;nbsp;nbsp;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憋屈的怒意，腰慢慢放了下去。
可没一会儿，就又难耐地挺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戚钰知道他的反应是有药效的作用，但她并不去思考那个，反而乐得去看对方屈辱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那大概就是……掌控的快乐。
nbsp;nbsp;nbsp;nbsp;好像体内的恶性根在那一刻突然就都冒了出来，都对向了这个自己不需要内疚的人。
nbsp;nbsp;nbsp;nbsp;直到男人眼上的飘带突然松开，四目相对，那双狭长的凤眼露出凌厉的光芒。
nbsp;nbsp;nbsp;nbsp;戚钰猛然间从梦中惊醒，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床帐。
还好……只是梦，她喘着气这么想着。
nbsp;nbsp;nbsp;nbsp;梦境里的感觉都在退却，只留下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做梦了？”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nbsp;nbsp;nbsp;nbsp;戚钰也不看他，就只是半阖着眼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对这个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此刻那声嗯里传来的慵懒和……勾人。
nbsp;nbsp;nbsp;nbsp;至少勾他，几乎是一瞬间男人的热潮就都往小腹涌去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是直到男人的手探了进去才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nbsp;nbsp;nbsp;nbsp;然而晚了，齐文锦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nbsp;nbsp;nbsp;nbsp;“春梦？”
nbsp;nbsp;nbsp;nbsp;戚钰抿着唇没说话，她也分不清这算是春梦还是噩梦，但至少现在的她回忆起来，还是惊吓居多。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则是看着她被咬过以后波光潋滟的唇，只觉得喉咙发紧，莫名地口干舌燥。
nbsp;nbsp;nbsp;nbsp;可旋即又皱起了眉：“你梦到的，是谁？”
nbsp;nbsp;nbsp;nbsp;戚钰想起了李瓒的脸，还是眼睛没有被蒙上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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