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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谈笑不停的朝车队扔出手雷。
牛头用肩膀顶着虚弱的赵粟，将他藏在车底。
赵粟嘴里还时不时呕出血。
牛头不知道赵粟内脏到底伤的有多重。
但看他整个人虚弱无力的状态，便明白若再不得到救治，恐怕赵粟会死在这片战场。
两人的手都被铐在身后。
身上所有工具都被寒军搜走了。
牛头没办法打开手铐。
他只能尽力保护好重伤的赵粟。
肩胛骨的血一滴滴还在往下流。
已经将衣服染成了深褐色。
他们本就是俘虏。
寒军并没有为他们治疗的意思。
牛头只能强忍着失血过多而有些晕眩的头，强撑着身体观察着外面的战况。
两方作战异常激烈。
霍同归他们有意避开牛头他们所在车辆。
可手雷爆炸时产生的冲击，依然会令车身摇晃不止。
“咔嚓咔嚓！”
玻璃被手雷震碎，出现如同蜘蛛网的裂痕。
太过密集的裂痕阻挡了牛头的视线。
他看不到外面战况如何。
只能凭借耳朵去倾听。
这时他们所在的车辆突然动了起来。
陡然激烈的枪声令牛头明白，这是自己队友在阻止他们车辆的离开。
恍惚间地面有些颤动。
履带与地面产生摩擦的声音逐渐向他们靠近。
是重型坦克压在地面产生的颤动。
如此大的动静，显然不止一辆坦克。
这里离寒国的军事基地如此近，显然这些坦克不可能是己方的人。
牛头心里有些慌。
他们两人已经走不掉了。
霍同归他们却可以离开。
可他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左肩麻木到近乎报废。
眼前一阵阵泛黑。
那是血液大量流失后虚弱的症状。
外面枪声渐小，霍同归两人似乎开始撤退了。
牛头安心下来。
他对上赵粟一直强撑中的眼睛，用口型缓声道“他们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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