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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命与牛头坐在一起。
“累了？”
牛头依旧没变，还是原本温柔的模样。
“师傅！”
余知命突然认真喊了牛头一声。
“嗯。”
牛头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有些感慨。
都与自己一般高了。
往后不能随意摸他的头发了。
余知命看了牛头许久，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退役了也是好事，他们执行的任务大多与死亡擦边。
能平安退役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牛头感觉到余知命奇怪的情绪。
他太特殊了，从小见惯生与死，牛头总想给他多一点温柔，让这个孩子能知道，有人会关心他，他不必独自面对风雨。
随着年龄的增长，余知命越来越开朗。
牛头觉得就算自己离开了公司，余知命依旧不会孤单了。
“师傅你家里有人在等你吗？”
余知命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牛头想了想回道“有。”
家里的父母只有他这一个孩子。
当年独生子女政策太严，他们一辈子只生了他这一个。
然而成年后，他还毅然决然的报名参军。
如今想来已经十几年没回去了。
只有每年过年时，偷偷给他们打一通电话，确认平安。
“嗯！
你会平安退役的。”
余知命将自己兜里的棒棒糖摸出一颗递给牛头。
，！
牛头抬手想揉余知命的头。
然而手抬到一半他却放下来了。
孩子长大了。
他转而接过余知命的糖剥开放自己嘴里。
邪祟还在溜着胡尧玩儿。
一场闹剧，最终因两人体力耗尽才结束。
平静而祥和的一年很快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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