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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戎义愤填膺，“我们打听了这么久，从京都一直打听到黔地，才算打听到那位‘将军夫人’的身份，万万没想到他竟是那苗疆大巫！
和杀害自己族人的仇人成亲，他能安什么好心？！”
nbsp;nbsp;nbsp;nbsp;“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nbsp;nbsp;nbsp;nbsp;“姜茂！”
赵戎怒而起身，“你怎么总是帮那些苗人说话！”
nbsp;nbsp;nbsp;nbsp;“好了，都别吵了，”
年长些的独眼男人开了口，似乎从悲痛中缓过来了一些，“小赵，先听小姜把话说完。”
nbsp;nbsp;nbsp;nbsp;赵戎愤然坐回原位。
nbsp;nbsp;nbsp;nbsp;姜茂：“你们难道不觉得，将军被封为黔州观察使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黔中道不设节度使，观察使一官独大，兵甲财赋民俗之事无所不领，就算黔中无兵，可将一道之事都交给将军管辖，以陛下对将军的忌惮，他怎么可能放得了心？”
nbsp;nbsp;nbsp;nbsp;赵戎点了点头：“有道理啊。”
nbsp;nbsp;nbsp;nbsp;“小姜说的不错，观察使和刺史的职务常有重叠，因此观察使也由刺史兼任，现在黔州既有观察使，又有刺史，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两人居然没打起来，这不合常理。”
独眼道。
nbsp;nbsp;nbsp;nbsp;赵戎：“我记得那刺史说，将军上任第一天就去了苗寨视察，却一去不返。”
nbsp;nbsp;nbsp;nbsp;姜茂：“这样就对了，所以我怀疑，陛下赐的这个‘观察使’不过是个顶着观察使名头的虚职，实际上一道之事依然由那位刺史管理。”
nbsp;nbsp;nbsp;nbsp;“既然不是真的给他官职，那陛下派将军去黔州，到底是干什么的？”
赵戎问。
nbsp;nbsp;nbsp;nbsp;“恐怕还和那圣蛊有关。”
nbsp;nbsp;nbsp;nbsp;“圣蛊？”
nbsp;nbsp;nbsp;nbsp;“具体是怎样我暂时也猜不到，但直觉告诉我，一定和圣蛊有关，或许，陛下就没打算让将军活着离开苗疆。”
nbsp;nbsp;nbsp;nbsp;赵戎一惊：“那将军他……”
nbsp;nbsp;nbsp;nbsp;“我们都能猜到的事，将军肯定更能猜到，我们应该相信将军，也许他的‘死’，正是他将计就计。”
nbsp;nbsp;nbsp;nbsp;“你是说……金蝉脱壳？”
nbsp;nbsp;nbsp;nbsp;“总之，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前功尽弃，”
姜茂转身看向远处，“我们想办法进苗寨看看，就算将军真的死了，也要亲眼确认才行，我不信那颗脑袋真是将军。”
nbsp;nbsp;nbsp;nbsp;“可那苗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我们之前几次想进去都被赶了出来，进寨子又只有一条路……”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一条路我们没试过。”
nbsp;nbsp;nbsp;nbsp;“哪里？”
nbsp;nbsp;nbsp;nbsp;“水路。”
nbsp;nbsp;nbsp;nbsp;“……你是说从河里游过去？”
赵戎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虽说咱们几个水性都不错，可你这……你这都断了一臂，怎么游啊？”
nbsp;nbsp;nbsp;nbsp;“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们雁归军，难道还贪生怕死吗？”
nbsp;nbsp;nbsp;nbsp;“你……唉……”
nbsp;nbsp;nbsp;nbsp;“就照小姜说的办，”
独眼帮他们敲定了主意，“事不宜迟，走吧。”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苗寨。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今早天都亮了才歇息，苗霜一直睡到了中午，也没叫醒祁雁，独自出了门。
nbsp;nbsp;nbsp;nbsp;傍晚时分，他回到家中。
nbsp;nbsp;nbsp;nbsp;祁雁似乎是刚起来，正坐在床边醒盹儿，苗霜看了看他，嘲笑道：“将军可真能睡，一睡就是一整天，你在军营里也这么懒？”
nbsp;nbsp;nbsp;nbsp;祁雁打了个哈欠：“没人叫我，睡过头了——夫人这是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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