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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嗯，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中原是什么样子？”
向久好奇地问，“之前我听去过中原的族人说，中原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好想亲眼看看，可长老们不让我下山，说汉人都是坏人，很可怕，我出去就会被杀掉，给我讲故事的族人很快也离开了，再没有回来。”
nbsp;nbsp;nbsp;nbsp;祁雁看着他天真稚嫩的脸，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憧憬。
nbsp;nbsp;nbsp;nbsp;“那我就不是坏人，我不可怕吗？”
他问。
nbsp;nbsp;nbsp;nbsp;“你杀了阿玛，当然是坏人，你还砍下阿玛的头，当然可怕。”
nbsp;nbsp;nbsp;nbsp;“那你还向我打听中原的事？”
nbsp;nbsp;nbsp;nbsp;“可这里除了你，也没有别人去过中原了——啊，阿那也去过，但阿那太忙了，没空搭理我。”
nbsp;nbsp;nbsp;nbsp;向久说：“你虽然可怕，但阿那说你武功尽失，已经不能砍别人的头了，你放心，等你重新能砍头的时候，我一定把你杀掉，这样你就不会再变坏了。”
nbsp;nbsp;nbsp;nbsp;祁雁哭笑不得。
nbsp;nbsp;nbsp;nbsp;这孩子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难怪能和苗霜玩到一块去。
nbsp;nbsp;nbsp;nbsp;“中原……的确是个很好的地方，”
他说，“那里繁华，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它也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
nbsp;nbsp;nbsp;nbsp;祁雁怔然出了神，看向窗外：“该从哪里说起呢……”
nbsp;nbsp;nbsp;nbsp;他的确去过很多地方，可真正要说起来，又觉得无法单用语言概括它的全部。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只得想到哪里说哪里，讲到京都，讲到塞北，讲到江南……时间很快流逝，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nbsp;nbsp;nbsp;nbsp;向久早听着他的故事趴在床边睡着，还砸吧着嘴，不知道心已在梦中飞去了哪里，品尝着何地的美食。
nbsp;nbsp;nbsp;nbsp;祁雁怕他着凉，把他捞上了床，也想睡一会儿，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
nbsp;nbsp;nbsp;nbsp;消失了一天的苗霜终于出现在房间门口，一眼看到躺在他床上占了他位置的向久，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爽，径直走上前，把人拎起来丢下了床。
nbsp;nbsp;nbsp;nbsp;祁雁：“等……”
nbsp;nbsp;nbsp;nbsp;不等他把话说完，苗霜已经松了手，向久“咚”
一声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可居然没醒，在地上打了个滚，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好吃……”
nbsp;nbsp;nbsp;nbsp;祁雁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苗霜坐到床边，从窗外投进的月色映亮他半张脸，似笑非笑道：“我才出去半天，将军倒是和圣子打成了一片？还允许他上我的床？”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
nbsp;nbsp;nbsp;nbsp;“只是什么？”
苗霜凑近了他，面容在他眼前骤然放大，几乎和他鼻尖相抵，“看来你还有多余的精力，能给小孩讲一下午故事。”
nbsp;nbsp;nbsp;nbsp;他伸手触上他的脸庞，在他耳根轻轻抚摸：“那我也不用太体谅你，你说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第32章第32章腿不能动，不是还有手吗……
nbsp;nbsp;nbsp;nbsp;祁雁皱了皱眉：“不是你说让我别烦你，去找点别的事做？你这人怎么无理取闹？”
nbsp;nbsp;nbsp;nbsp;“我无理取闹？”
苗霜指尖用了点力，轻掐他的耳垂，“将军这是腿好了，不需要我这个医师了？”
nbsp;nbsp;nbsp;nbsp;“……我没那个意思，”
祁雁别开脸，“你下午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nbsp;nbsp;nbsp;nbsp;“去附近山上做了点准备工作。”
苗霜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盯着喉结边那颗暗色的小痣，又很想伸手去掐。
nbsp;nbsp;nbsp;nbsp;祁雁及时抓住了他不安分的爪子，没让他再祸害自己脆弱的咽喉：“准备？什么准备？你不是去找长老了？”
nbsp;nbsp;nbsp;nbsp;苗霜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完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找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想撤掉我这个大巫了，难道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nbsp;nbsp;nbsp;nbsp;“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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