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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纸巾蘸了蘸眼角，“已经十几二十年了，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这么激动，可是我恨！”
忽然，高丽萍狐疑的打量秦芙，
“你究竟是谁？”
秦芙掏出名片，按在桌上，推到了高丽萍眼前。
“律师？”
高丽萍情绪稍缓，
“万友良出事了？”
她嗤笑一声，“这家伙出事是早晚的，他那个公司啊……”
高丽萍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自嘲似的笑了笑。
“还有一件事，万友良是怎么发家的？他第一桶金，是哪里来的。”
这是秦芙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万友良发家前的报道，少之又少。
完全没有普通人逆袭成功，对世界宣扬的喜悦。
反而有种遮遮掩掩的感觉。
至少，在工商层面，秦芙没查出来。
高丽萍呵了一声，
“秦律师，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怕你找万友良告状。
我是真的厌倦了，有任何波澜，对我来说，都是喜讯。”
绝望。
秦芙点头。
“明白。”
在高丽萍的回忆里，万友良在发迹之前，是酱油厂的普通工人。
当时，万友良很喜欢到发廊找她，一坐就是大半天。
某天，万友良忽然说自己承包了一个小工程，马上就要发财了。
“之后，我财迷心窍，嫁给了他。”
秦芙没工夫听他们的感情史，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听完。
他们婚后夫妻生活很不和谐，半年难得有一次。
直到某天，她在车上撞见了脱得精光的万友良和张辉。
“有没有可能，他的第一桶金，和张辉有关？”
秦芙把话题拉回正轨。
高丽萍嗤笑，
“张辉，我认识万友良的时候，他就在张辉身边。
那时他还才十几岁，穷得都快要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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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万豪时，秦芙有些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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