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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动作迅速，忽地起身，一把用力地攥聪明鬼的衣领，将他逼至墙上，眼神凶狠，“凭什么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就都得告诉你？”
南乔凑近，眼底阴翳爆裂得和当初一眼见到的人大相径庭，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阴冷冷地说，“你是我什么人？”
突然的出现，莫名其妙地进入他的视线，扰乱他的生活。
一成不变的生活步一夕之间被打乱，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又遭遇女友的背叛，他们年底就要订婚了。
细细想来，差不多就是现在。
为之一直努力的目标，突然没了。
他清晰的人身仿佛坠入漆黑的泥沼当中，一点一点慢慢地被吞噬。
没了目标，他失去了生活的原动力，每日酗酒抽烟，醉了又醒，醒了又嘴，如此反复，浑浑噩噩。
其实他更恨的，是自己……
聪明鬼眼神坚定，淡然，没有被南乔突然冲过来的举动给吓到，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
“我叫裴迟。”
聪明鬼先自报家门，“我这次过来除了是调查你和慕慕的关系之外，还想问问你，你们南家有没有一个叫南早的人？”
透过那双清透的双眸，南乔仿佛看到藏在眼睛后面的那片温暖，湛蓝，平静，一望无际的如大海一般的识海，让人心旷神怡。
浮躁狂乱的内心，出奇地沉了下来。
南乔松开揪着聪明鬼衣领的手，摇摇晃晃地后退，倒在沙发上，抬手遮住了厚重黑眼圈的双眼，气息已经没了刚才的凶狠，透着一丝疲态，“我们南家没有叫南早的人，你走吧！”
“这样啊！”
聪明鬼眼神很淡，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就连语气都像是在问别人的事情。
“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聪明鬼开门离去。
门被轻轻地关上，彻底隔绝了两人。
关上的一瞬，南乔缓缓睁开眼，手也徐徐放下，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嘴中喃喃自语道：“南早……吗？”
摇摇晃晃起身，从酒柜上取下一瓶珍藏很久的白酒，坐回到沙发上，连杯子都没拿，取下瓶盖后，仰着头，陈年的酒香悉数灌进喉咙。
最终倒在沙发上沉沉昏睡。
“冷，好冷……”
浑身像是被冰雪给覆盖住一般，特别的冷。
他蜷缩着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冷，好冷！”
最后冷得实在受不了了，强迫自己睁开厚重的眼皮。
灯依旧亮着，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南乔下意识地往厨房望去。
平时的这个时间点，聪明鬼早已经安安静静地在厨房给他做早餐。
看到他起床，会步子轻盈地走过来，喊他去洗脸，然后过来吃早餐。
厨房空荡荡的，安安静静，没有声响，没有开火，也没有烟火气息，更没有在厨房里不停忙碌的那个纤瘦的身影。
南乔明白，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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