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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过早饭之后，我担心程凝霜的伤势，买了些水果去看她。
我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程凝霜就在窗边安静的坐着。
她的生命像是也随着真相，被抽离。
我放轻了脚步，坐到了她的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入眼处确实一簇小花。
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顶破了坚硬的瓷砖，开出了白色的小花。
程凝霜伸出手碰了碰那朵花。
“不用担心，我不会这个时候寻死的。”
她冲我柔柔一笑。
“宋晚音，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我诧异地看着她，程凝霜又变成了那个冷静的心理医生。
“不用惊讶。”
她笑了笑。
“如果我的爱人也活着，”
她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自然，“我也不希望他处于不确定的危险当中。”
“慕警官救过长安，祁聿明又不是他害得，我分的清楚。”
她这样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讲述一切的时候，我反而心里堵的更厉害了。
“最迟下周。”
我别开了视线。
“好。”
“宋晚音，跟我一起去见祁阿姨吧。”
她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都是冷静。
“自己的儿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祁阿姨真的一无所知，我不相信。”
“如今我们能够知道的真相，还是推测的，当年情形到底如何，祁聿明被推上手术台，慕警官变成祁聿明究竟是为了保护她，还是迫不得已，也就只有祁阿姨知道了。”
“你怪她吗？”
我看着程凝霜安静的侧脸，想到那个同情达理，又温和的妇人。
她看起来并不讨厌程凝霜。
这么多年，却对真相只字不提。
“我有什么立场怪她？”
程凝霜看着我，扯了扯嘴角，“我跟祁聿明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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