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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冯娥嗅到了非常浓郁的死亡气息。
她的身躯忍不住狠狠一颤，眼神却依旧平静，未起一丝波澜。
“锵——”
剑威如海，淹没此界。
这一剑直接刺入了冯娥的心脏，没有形成贯穿伤，而是钻进了其肉身，与之相融。
强大的剑意不断肆虐着冯娥的身躯，令其在刹那间伤痕累累，满身鲜血，无一处完好。
任凭她的忍受力再高，也顶不住这份持续不断的痛苦，牙齿咬碎了数颗，出一阵闷哼。
出剑完毕，李慕阳注视不语。
此一剑不是为了斩敌，而是助人在逆境之中寻求突破。
因而，李慕阳要精确把控住力量，多了会直接抹杀冯娥，少了则起不到向死而生的作用。
冯娥正在承受着的苦痛，比起凌迟还要可怕数万倍。
她的肉身与灵魂所承受着的压力，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啊！”
某一刻，冯娥忍不住大声哀嚎。
满面狰狞，淡黑色的血液浸透了全身，每一处皆是皮开肉绽，森寒白骨裸露于外。
这种痛苦持续了数个时辰，冯娥凭借着自身的意志力，始终没有陷入昏迷，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昏睡，否则前功尽弃，彻底长眠。
逐渐适应这一道剑意之威，且不断刺激着肉身的每一个穴位。
熬过了最为艰难的时刻，冯娥不像最初那样挣扎嘶吼，渐渐平静。
她拖着受伤严重的苍老身躯，一步步走向了李慕阳，十分吃力的抬起了双手，施礼道谢：“有劳剑仙费心了。”
冯娥很清楚一点，若不是李慕阳把控得当，那么她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这一声感谢，自肺腑。
“你......多多保重。”
李慕阳多少有几分担忧。
“告辞。”
冯娥转身走了。
剑气入体，其威不散。
后面的一段时间，要么冯娥在生死之间感悟得道，要么被剑气折磨致死。
个人选择，不可干涉。
李慕阳扪心自问，如自己碰到了这种局面，也是不甘心等死，想尽一切办法往前走。
如此，败了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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